到时候,无论花流云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愤怒,应该都会来找她算账……
“你看重的是玉佩本身的价值,而我看重的是赎回所需要的利息。五万两与五百两,对穷人而言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或许没有多大区别,但对于富人而言,还是有着显著的区别。我问你家少爷借五百两,用十个月的月俸就能还清。可若是五万两,那便要一千个月,一千个月需多少年?想想便觉得可怕。”
路上,闲诗向余呈祥大致了解了一些有关当铺的交易规矩,待两人踏进一号当铺时,她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确切地说,是有事找你帮忙,也许说出来挺丢â人,甚至会遭到你的拒绝,但我想试一试。”
闲诗了然地接上话头道,“若是他拒绝见人,那一百两ä就打水漂了?”
所谓门槛,不是实物上的门槛,而是类似于通行牌。
“少奶奶,这样可以了吗?”
闲诗竭力佯装ณ无事地朝着两个丫ฑ鬟点了点头,再对着余呈祥道,“阿祥,我有急事找你,你等我一会儿。”
“你今晚像只熟透了的小苹果,红死了!能ม跑回树上去吗?”
看见那只石枕,念及它的冰凉,闲诗索ิ性侧躺下来,将半边脸贴到เ上头。
为了让这两个ฐ丫鬟放下心来,闲诗佯装妥协地笑道,“噢,你们说得在理,是我考虑不周。好吧,明日一早我再去找阿祥。”
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杜有的眸光瞬间变得如同以前那般温柔,手指蓦ย地探向闲诗的脸颊,欲替她擦拭一下满脸的汗珠。
“这……”小厮犹豫了一会儿,最后默默地进门、关门,通报去了。
闲志土不准张杏珍去找闲诗,张杏珍自然不敢去花家找,但既然闲诗自己้回来了,她可不会放过这个ฐ上天赐予的机会。
“可是……”
眼前这个女子的容貌与花流云倒是有几份相似,看来她是花流芳八九不离十。
“花流云,明乃回门日,请与我回娘家一趟可好?我想家了。”
她知道,余呈祥口中的很久肯定不会是三天之内。
又被他一语言中,闲诗微微笑了笑,正准备动步,繁星道又道,“你留下,我走。”
从来没有女人敢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他的躯体,更别提他的嘴。
待闲诗的手握紧的刹那ว,繁星盗便开始使力,闲诗轻而易举便被他拉起。
你好盗贼……
闲诗蹙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竟觉得这男人是不是同时也在骂她也是个ฐ绣花枕头?
黑衣男人在踢中绣花枕头的瞬间,其实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闲诗的到来。
那时的闲诗天真地以为,杜有对姨娘难以生育的暗疾,一定还抱有痊愈的希望,即便没了希望,他也无所谓,是以才会这般说。
比起充满恐惧地委身于他,倒不如能意外保得一身清白来得划算。
花流云忽地架起了二郎腿,大咧咧地问,“你心里有那个糟老头,对吧?”
其实她这般冲动地嫁给花流云,便是因为杜有,但此刻,仿佛只有这般胡说,才能让杜有尽快离去。
从花流云的脸上,她既没有看到他在生自己的气,也没有看到他对自己的嫌弃,更没有看到他想要舍弃自己้的意愿,而更多的只是兴味盎然。
闲诗轻轻地尖叫一声,反应过来之时,已经稳稳地窝在他的怀中ณ,浑身绵软地动弹不得。
她微微一笑道,“对那些拥有值钱宝贝的人,定然是惊悚的,而对我这种身无宝贝的人而言,哪里需要杞人忧天?”
闲诗暗暗地咬住自己的唇肉,心里明白,花流云真正想要听到เ的是什么。
闲诗只回头看了花流云一眼,便适时转回头望向铜镜,脸色虽竭力保持平静,但一颗心却因为ฦ他一步又一步的临近而加速跳动。
是以,这极有可能害惨花家的鸳鸯浴ภ定然洗不得。
在家丁们眼中,能够被少爷选中的姑娘,定然气质非凡,非但在仪容上要超越前几任少奶奶,尤其在德行上有较高的造诣。
可悲可叹呐!
“爹!娘!”闲燕迅速理了理气,一边将手里的告示纸摊开递过去,一边故意大惊小怪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闲诗的脸“唰”一下红到脖颈,她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闲诗认为ฦ,花流云定然是听到了太多姑娘的恭维迁就之ใ辞,是以此刻反倒是想听一些“振聋发聩”的。
闲诗骂完花流云之后,便抬眸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的身影,极为期待能看一看他的相貌。
虽然她与闲诗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些年来,两人相处与亲姐妹无异,只可惜,她们的爹娘却并不能ม以情为ฦ重,反倒是见钱眼开。
“嘻嘻,”闲燕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一双美眸如星辰闪烁,“痴心肯定谈不上,妄想倒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