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听我唱歌。”她这才意识到,脸涨得通红。
回到四楼的住处,还没推门进去,他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不是林宁。
“是啊,是生病了。”
“调职信,今天一早ຉ人事处刚ธ送来的。”
“王老,有话好好说嘛!干吗发这么大火,你可是有高血压的,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一个声音,清清亮亮的,在这时插进来,而那个声音似乎有很强的威慑力,周围一下子静下来。
哼!等着,哪天自己当了律师…
“我等着!”真的只是工ื作而已,这女孩是不是搞错对象了?要找的人是政铭公司,找他?他是受聘而来,打赢官司,收到钱,如此而已。
“呃…噢…”马上从他身上跳下来,腿却在发软,聂修忙扶住她,伸出手时,眉头微微皱了皱。
“怎么了?是不是我太重压伤你了?”没有忽略他的表情,急忙拉过他的手臂检视,却发现他的眉更重地皱起来。完了,扭伤了,都怪自己้太重,而聂修又太过瘦弱,这么高接住她,不受伤才怪。她心里一急,拉着他便往外走“走,我们去看医生。”
她很自然地握住他的大手,着急的程度就像看见了受伤的男朋友,聂修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得温柔,却还是默默缩回手。
“我没事,只是轻轻扭了一下,不用看医生。”他轻轻地说,声音很温柔。
“可是…我这么重…”
“说过没事了,”他打断她,转头看了眼身后一干正不住打量他们的女人,对林宁道“下次不要爬这么เ高,危险。”他拍拍她的头,转身出去。
这样的商务楼里,这样的插曲本来无可厚非,只是林宁的关心太明显,只是那天餐厅里的事件一波未平,他不想,这样的插曲成为晚间中午的饭后谈资。自己้并不在意,但却关乎林宁,她的关心他看到了,知道了,就可以了。
只是林宁不懂,更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意。他前脚出去,后脚她便跟了出来。
“我还是不放心。”她在他身后,看着他扭伤的手臂。
心里一股浓浓的温柔涌上来,他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担忧,不由自主地又对她笑“走吧,我们去天台。”
从天台抬头看,是一望无际的万里晴空,而林宁的注意力却全在聂修扭伤的手臂上。
“我很胖的,从这么เ高的地方跌下来,万一把你的手臂压断ษ了怎么เ办?你现在说没事,其实骨头已经断了你不知道而已。”她像个小老太婆似的跟在聂修身后。
聂修只有苦笑,转过身,却正好与来不及煞车的林宁撞个满怀,他叹气,扭伤的手臂搂住她。
“那就看看我到เ底有没有被你压断骨头。”他道。
“什么?”林宁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刚想问清楚,人却被他抱起轻轻转了一圈,耳边窜过轻轻的风声,双臂反射性地搂住他的脖子,鼻端嗅到他的气息,却还未来得及体会其中的滋味,人已被他放下。
“怎么样,没断ษ吧?”他的脸离她很近,暖暖的气息喷到เ她脸上却很快被风吹散。
林宁还未回过神,惊魂未定地看他,已๐满脸通红。
他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时冲动这样抱起她,他不想考虑其中的原因,只是看着她,看着她满脸通红,然后便是笑,松开她,拍拍她的头,问道:“怎么了?”
“你好瘦。”她总算回过神,却是这样的一句话。
“所以你才会担心我骨头会断掉?”
“嗯,你看上去好像体质很差的样子,脸色总是很苍白,平时你连咳嗽一下我都会很担心,更何况从这么เ高的地方แ接住我。”她眼睛又看向他扭伤的手臂。
他敢确信自己的心在听到她说“平时你连咳嗽ณ一下我都会很担心”时,加快了速度。为什么เ要对我这么好?他很想问她,却没有问出口,而是忽然转过身,背对她。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至少我接住了你,至少我还能用扭伤的手臂抱你转一圈不是吗?”他轻轻地说,风将他的头发吹乱,将他一身宽大的工作服吹得猎猎作响“但是,谢谢你。”他说“谢谢你”三个字时,又转过头看着她眼中ณ的羞涩,看到欲言又止,那是少女的情怀,他看得懂,可是他却避开那种眼神,转头看天台外的一望无际。
“圣诞节就快到เ了。”他轻轻说,眼睛看着楼下大街上越来越浓的圣诞气氛。
“是啊,我们刚ธ才装饰的圣诞树就是为了圣诞夜的圣诞party。”林宁站在他旁边与他一起看楼下的风景。
聂修从口袋里拿出口琴,放在嘴边轻轻吹,是简单而温馨的圣诞乐曲,林宁听着,笑起来,然后跟着口琴声轻轻地唱,她的声音很纤细,不像她的性格,随着天台上的风,飘扬,散开,无影无踪。
“聂修。”一曲完毕,她叫他。
“嗯?”他回头。
“圣诞party做我的舞伴吧。”完全地脱口而出,心脏猛然间加速,要答应,要答应啊,她心里叫着。
他久久不语,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兴奋冒着光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