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舞翩翩一早赶来,倒是拿了她自己几件她从前的衣服,好不容易从一堆裙子里找出一件七分裤,上面还是穿我自己้的白衬衫,顶多把袖口卷了就成。
每天一到吃饭的点就有人送饭过来,打针吃药也有人提醒,甚至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在医院瞎逛,日子着实平淡,可也没啥风浪,至少图个清闲舒服。
病房里只有我一个ฐ人,房内没开灯,窗外太阳刚下山,天空还残留些微的橘红,但半边天已露出零星的痕迹。
自从改了性别ี后,现在不管在谁面前,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我都特别ี害怕在别ี人面前露出身体,总觉得自己身体羞于见人。
想必舞翩翩从前也是个ฐ不简单的主儿。
说也奇怪,舞翩翩虽然也是女人,可对她我却没有一丝女人的感觉,这并不是意味这她没有女人味不像个女人,只是说她给我一种放松的感觉,似乎在她面前不必刻意隐藏任何事情。
他讲的内容里边没有一句不是围绕着我性别问题,原本手术后我就一直刻意回避的现实一而再再而三被这老头放在台面上讲,等同手术后刚结痂的伤疤又给人残忍的撕开。
我也朝她粲然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继而笑嘻嘻的眯着眼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可鱼也非我,又焉知我的快乐่?也许做女人挺好,可做男人顶ะ活!”
就在岔开神想别的事的时候,冷不防的感觉下巴被人捏着,浑身一颤,蓦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子,却又忘记身后就是悬空的,若真掉下去,铁ກ定要摔个ฐ稀巴๒烂成肉饼不可。
在医院已经住了三天了,他们以为我会大闹,可惜没有,默哀大于心死,我此时觉得不如就此死去的好,留在这世上还有啥念头,啥意思呢?
依稀记起来了,那砸在某人额头上的半个酒瓶在我昏倒之ใ前仍紧紧ู抓着,当时也没察觉割伤自己手,大概是痛到เ心处,其他地方的痛已๐经无所谓了。
旁边徐莉莉似乎哭着喊“住手!”,若是往日我会抱着她哄着她,可惜现在不会了,以后也不会了!
“走,泡澡去,今儿下午出了一身的汗,快热死老子了。”城少庭说罢扯开自己作战服的领子,手勾上我脖子,拉着我一边大喊一边走。
其实我愿意去的原因还有一点,徐莉莉也参与了这一次的军演,若是去了那边,指不定能ม跟见到เ她呢。
“八一,你应该知道,近段时间你们学校领ๆ导跟上边总部队正打算让学校二年级新生参加联合演习的事。”
不过好歹如今在学校我也算是争了一口气,先不说每学期的专业课考试,在年底的体能ม考中咱成绩也跟宋奕那帮小子不相上下,综合成绩全系第三,五公里越野跑全班第二。那时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咱家老头难得在家的时候没有说我整天窝家里打游戏,心想他也是倍儿满意的。
当时正好赶在盛夏,大晚上的的热得够呛,只记得应该没开房间的空调,敞开的窗也没见有风吹进来。
咱卷着个裤腿,衣冠不整的,风纪扣老早就扯开,衣服也不知咋回事就弄得皱巴巴๒的,两腿还忒没形象的大敞着,身子懒洋洋靠在沙上。
这算是我头一次进“极乐”的包厢,之前来过两次都只在外边舞厅喝酒,所以一直以为这边的包厢跟其他娱乐่城没啥两ä样,可刚进去我就有点惊讶。
如今一块儿上的同一所大学,一起选的同一个专业,又暗中托了关系分在了同一个班,甚至住的宿舍都在同一间。
不就是犯个ฐ事么!至于不?
我急得满头是汗,刚洗过澡身上的背心就沁湿了。
“方娜,你、你可别乱嚼舌头!我哪有偷看!”顶ะ多就瞄了几眼来着。
“哼,少来了你,你当我没眼睛啊。既然你看了咱们的豆腐,咱也不能亏大了,也得看回来,姐妹们说是不是?”方娜似乎ๆ故意逗我玩,说着就动起手来。
嘴里还一边嚷着:“我倒要看看啊,咱们这程田田这朵南京小校花的身子有多水灵,赶明儿告诉男生去,让他们也嫉妒羡慕恨!”
方แ娜是继舞翩翩后第二个对我动手动脚的女人,典型的东北妞性格,一下子咱的小背心小裤衩就七零八落扔了满地。
我不是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是从小养成的观点,是爷们儿就不能ม动手打女人,女人可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
所以这次才叫方แ娜得逞,可方แ娜脱了我衣服后却愣住了,后面几个人也愣住了。
我躲在床角落头,双手捂着胸口,咬着牙心里气得别提多憋屈了。
“啧啧,啧啧,啧啧啧!”方แ娜绕了我一圈,目光火热的在我身体上游移,嘴里一直出这类声音。
下一刻又忽然充满怨念的说:“妞,你如实告诉我,你这皮肤咋整得那么เ白嫩,那么水灵。”说罢手指还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吓得喉间溢出一阵惊呼。
“哇,这不公平,这人要脸蛋有脸蛋也就算了,这纤细的长腿是咋回事,那胸部ຖ都不带这么白软的,又不是卖馒头的!”方แ娜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闹起来,顿时叫我跟其他人看傻了眼,结果还是几个人合伙把她从地上拉起。
这,究竟现在是谁调戏谁啊?!
那次以后,寝室里的几个女生给我都安了一外号——馒头,说我跟馒头似的,看着就想捏想玩弄,为此我还郁闷了老长时间。
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