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地说,容四海也拿不准自己究竟能与夙昔日走到多远,他们在许多方面都存在着意见分歧,仍旧需要充足的时间来慢慢磨合。但纵使世事难料,只要趁着如今两ä人仍旧相爱,认真努力地过好每一天便问心无愧了。即便最终他们无法修成正果,容四海依旧可以回清风镇做她的小生意,喝喝美酒享受生活。
他生来便是如此狂妄自大、目空一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未失手过。或许正是因为太过自负,才会造成往后的失误与后悔莫及。其实命运冥冥之中早已由上天安排好了,即使他再如何神机妙算,也不得不认清、有些事有些人正在缓缓地逐步变化,完全与他料想之ใ中的一切背道而驰。
玲珑吃瘪,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于是,容四海心里一阵挣扎后,最终选择无视夙昔日的灼热视线,将脸扭到เ一个看不见他的方แ向。
帐内之人并未回话,嘴角却已是心照不宣地微微扬起,勾勒出一个清如远山的淡笑。
她对轻功一窍不通,若是这般毫无阻挡地摔在地面上,不死也得落个半残,下半生算是彻底没戏唱了。
“哈哈哈,有道理!”夙昔日爽朗地开怀大笑,搂着她往一片阴冷的灌木丛中ณ走去。
她紧张得如火烧眉,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模样,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颜如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你还是请回吧。”
夙昔日却接过话茬,泼了颜如玉一身冷水。“不必了,那毛巾沾了葵水,即便是洗干净了,亦不能再拿来洗脸。”
容四海微微皱眉,显然不满意如此莫棱两可的回答。
灼热的视线似是要将铁板穿出一个洞来,片刻๑不曾挪开地停留在容四海ร身上,自眉目间缓缓下移至她的樱唇与脖颈处,漫山遍野红花,微顿。
“说来话长,我先问你个问题。”容四海ร不自在地掩唇咳了两ä声,朗声道:“你曾自渎过么?”
容四海盯着他恬静安详的面孔起怔来,一时竟也分不清究竟是他似画中人,还是画中ณ人似他了。
“哈哈哈,绝不!”夙昔日面上佯装ณ豪爽地应了下来,心中却很是委屈与介意。
记忆中明明不存在这个ฐ人的名字,但心里暗暗呢喃了几遍,竟然如此顺ิ口。
童恩对他有股莫名的排斥ม,接到เ消息后立即慌了脚步,不知如何是好。没有了夙昔日这棵大树的包庇,他就像一只无助的小鹿,任人宰割。情急之ใ下唯有投奔到容四海的厢房中,只因目前整个王府中她是最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人。
香荷后脚刚离开,容四海立即将门关上,回头对着屋内轻声道:“她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古代并没有游泳这项ำ健身运动,因此她便直接忽略不提了。
“是的,我这就去。”靠煞有其事地点头,转身正要去执行她的命令。
容四海莫名有些不忍,虚握拳头遮在嘴边干咳了两声,道:“那ว……我考虑考虑吧。”
夙昔日摇摇手指,“小四宝贝,这可不是褒义词喔。”
夙昔日也装模作样地转了转眼珠,好笑道:“想咬我?……这可不行哟,太后召本王今夜进宫一趟,要是被他老人家见到咬痕,怕是又要以为ฦ本王成日在外边寻花问柳了。”
容四海ร神采奕奕地点头,笑语嫣然道:“是啊,你不觉得他们很爷们吗?靠在胸膛上肯定很有安全感。”
颜如玉细细地思索ิ半晌,最终下了决定,容四海今晚得暂时挪个窝,到他风阁去睡。
“这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是你多虑了。更何况我们站得直便不怕影子歪,主子不会胡乱怪罪的。”靠轻柔地拍拍雪泠的肩膀,又微笑道:“我再留久点,待容主子回来后走也无妨。”
花无媚继续道:“你应该早ຉ就从下人的嘴里听说过我不是个善茬。那ว么莫非你没有奇怪过为何我会唯独对你这么好吗?三番两次往你阁里送珍贵宝贝,对你总是陪着笑脸,甚至还想方设法地帮助你得到容儿的青睐——这些都绝不是花无媚对待情敌会做出的行为。”
夙昔日愈大胆地伸出手捏容四海的脸蛋,有些惊叹其滑嫩弹性的肌肤所带来的良好手感,竟可媲美他那刚出生不久的小侄子了。
花无媚叹了口气,拍拍思无邪的肩膀,轻声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ฦ例。”
“……”靠无言以对,唯独更加自责地盯着地面。
“……”容四海实在无语,他完全是在拖延时间嘛!“可惜容某没有那个闲情雅致……”
只不过,靠临行前望向雪泠的复杂眼神委实让容四海心有余悸。他们俩什么เ时候开始感情变得这么好了?
“自然没有。”颜如玉平静地解释道:“我出门的时候就把他反锁在屋子里,免得让爹爹现他没跟在我身边,会觉得异样。”
不就是叫了一声么,难道比母猪上树还奇怪么!?雪泠被他盯得一阵羞恼,不由撇了撇嘴道:“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你没必要觉得骄傲,我对你不存在任何邪念。”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鸨头没有选择的余地。
“姑娘话皆有理。”鸨头左右为难,咬了咬唇,道:“可……可洒家这怡香园里只有公子能接客啊,姑娘就算入来了,又能做些什么呢?”
这个白痴……除了花无媚还能是其他人吗。
颜老爷略微担忧地猜测:“怎么会这样,那丫头以前总是追在你身后形影不离的,莫非你俩闹不和了?”
容四海打心底里郁闷了,“你既不肯开口又不会动笔,那ว我们今夜的谈话还如何进行?”
说好听些是“柴